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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见讲堂 | 武侠已死,武道将行,水墨武道画展及文本创作座谈

2019年10月20日 14:30 ~ 2019年10月20日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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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传统武侠小说的起源、兴盛、传播、受众来看,它的本质是一种娱乐化的文字产品。梁羽生和金庸时代,偏重刻画的是武侠中的“侠”,在他们的认知中,侠究竟是什么?如何定位侠的概念?




    《守夜人》MOOK发起人兼主编温八无认为,“武侠”一词,被金庸们偏重了“侠”字,而忽视了“武”。现如今“武侠”已经死了,不把“侠”字扔掉,“武”也难以幸免。武道小说,救活了“武”,并偏重于“道”。


    那究竟武道的“道”,是什么?温八无将会分享他的理解,10月20日(周日)14:30,时见鹿东湖店3号楼,欢迎大家前来交流。


    同时,温八无与绘画人聂晓波带来了他们创作的水墨武道绘画作品,从创作中力行自己的“道”。


    武道文本美学和水墨图像的合韵
    ——水墨武道画展及文本创作座谈

    活动时间
    10月20日(周日)14:30-16:30


    活动地点
    时见鹿(东湖店)3号楼


    活动嘉宾

    温八无
    《守夜人》主编
    聂晓波
    绘画人

    本活动最终解释权归
    时见鹿(武汉)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所有


    嘉宾简介


    温八无


    江苏南京人,写作组织“守夜人”创始人,创办了守夜人文学工作室,《守夜人》MOOK发起人兼主编,志在发掘并推广目前中国纯文学及实验文学领域里的犹如“守夜人”一般在坚持的写作者们及他们的文学主张和态度。

    聂晓波.jpg
    聂晓波


    专业绘画人,现居安徽合肥,红锤绘画社主理人,从架上到CG绘画 、从西画到水墨表现,不限于工具,迷恋于奇幻故事插图和画面内容性的表现。

    部分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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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侠已死,武道将行

    文 | 温八无

    按照传统武侠小说的起源、兴盛、传播、受众来看,它的本质是一种娱乐化的文字产品。它的发展历程不再赘述了,还珠楼主、金、古、温、梁也都是耳熟能详的人物。着重说一下“侠”这个概念衰落的必然。

     

    中国小说最早普及的形式是话本,所谓话本,便是说书人街头说故事的文字底本。古人多不识字,无法自行阅读,只能在街头聚集听人说书。说书不是读诗,文字的文学性不能高,可以让听者听得清楚明白就好。书中人物也不能复杂,最好扁平单调,善人与恶人立场分明,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这样便可以吸引到听者,不至于做砸了买卖。

     

    因此,话本小说里的人物必然是脸谱化、扁平化、性格单一的角色。旗帜不够鲜明的人物不足以成为当时戏剧化审美的寄托,广大受众乐于听到贫穷但正直有才的书生和大户人家的善良小姐结姻、劫富济贫的的孤胆侠客收拾了恶贯满盈、为虎作伥的封建势力,对人物的性格要求单一鲜明到十分可怕的地步:要么真善美,要么假恶丑。

     

    这样的文化不仅仅植根于话本,在中国古代的神话、戏曲中都多有体现。侠义公案小说里,大侠的角色设定基本就是一个虚假的人形标本,他不具有人真实的情感和性格立体面,他在内容中的作用只是尽最大限度地凸显正面的、被褒奖的品德。

     

    到了梁羽生和金庸时代,依然承袭了这样的话本遗风,虽然在人物塑造上略有进益,引入了一些立体的、丰富的人物情绪和宿命论调,但仍然未能摆脱人物脸谱化的问题。“武侠”这个词里,偏重刻画的是“侠”,在他们的认知中,侠究竟是什么?如何定位侠的概念?这便要从他们的文字里去寻找答案。

     

    以最著名的金庸武侠举例。在金庸“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十四部小说里,除了《鹿鼎记》里一上来交代了韦春花是妓女,韦小宝贪污了五十万两银子,其余十三部里的主要角色都未清楚交代收入来源。然而金庸是热衷为自己的作品设置历史背景的,且喜欢引入真实的历史人物进行戏说。那么,既然有形同真实的社会背景,那么人物便要在社会里有自己的角色。也许在古代有人可以脱离社会而生存,但是在社会里行走的“侠客”不行,他们一旦进入到社会,便要和形形色色的人物、机构、组织发生关联,没有人可以“绝对脱离社会地”而在社会中生存。但是金庸并没有考虑这些,所以《笑傲江湖》里的华山派、《天龙八部》里的逍遥派、《射雕英雄传》里的桃花岛、《侠客行》里的雪山派、《倚天屠龙记》里的明教,都是收入来源不明的社会孤岛。

     

    有人提出金庸小说里的“帮派土地论”,声称这些帮派都是靠土地产业,出租给佃户获得收入的。我在这里并不赞成主动胡乱为金庸的描写空白辩解或填充。没有写就是没有写,说明这在金庸的意识中并不重要。然而,在文学对一个人物的塑造里,生存永远是无法规避的主题,规避了这个主题的人物设定必然是空洞而虚伪的,甚至是扭曲的。当然,角色可以是富家子弟,不愁吃穿;可以是大土地主,有稳定进账;可以劫富济贫,保证花销;也可以是做三天强盗,再做一天大侠。

     

    所以在不知道“侠”的生存来源的时候,“侠”便成了一个不能确定的伪概念。郭靖从蒙古到中原,再到桃花岛,再到华山论剑,没挣过一分钱,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有人说不要纠结这些,这是艺术处理,我不同意,因为这很不艺术,一个人的生存来源被忽视,被遗弃,那我对这个人就要产生怀疑,对他代表的“侠”这个理念就要产生怀疑,因为他很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读者盲点”区域里做了很多反侠客反人性反道德的事情。

     

    金庸塑造了很多这样的值得怀疑的侠客,故而他的很多小说都站不住脚。他极力地想将一些丰富细腻的情绪和感受融入到他的角色里去,但他终归无法破除“侠”这个光环给他带来的束缚,他书中的正派反派立场是十分鲜明的,大多数的角色设置皆为纯善或者纯恶。侠客的作为皆因为善与恶的冲突,正与反的较量。这样的小说确实娱乐了大量的读者,但回过头来想想,武侠小说正因为这样的扁平化处理从而显得幼稚、粗陋。

     

    并不止他一人有这样的问题,后来的古龙、温瑞安的小说里也都有这样的情况存在。江湖被神化,在江湖里行走的人全部都像是脱离社会的异次元来客。这种根基下,武侠人物永远都只是表面化、现象化的烟幕,温瑞安后期力图实现的“武侠文学化”也基本走错了路线。不除掉“侠”这种图腾,如何可以让文学迈进一个浅薄的神话世界。“侠”这么多年来在受众的印象中已经不仅仅代表了一种身份,更多被解读为一种超人化、奇异化、为所欲为并毫无受制体系的虚伪存在。“侠”成为了这个体系中的神。

     

    所以,武侠小说的衰落是必然的。主角的升级情结被修真小说继承并超越,角色武功的奇技淫巧与修真小说里眼花缭乱的功法相比也相形见绌。这么多年来的武侠小说,究竟留下了些什么深刻的东西呢?

     

    “武侠”一词,被金庸们偏重了“侠”字,而忽视了“武”。现如今“武侠”已经死了,不把“侠”字扔掉,“武”也难以幸免。武道小说,救活了“武”,并偏重于“道”。那么,什么是“道”?

     

    人类从起源开始,就一直在以自己的直观和理性认知世界。人类发明了符号、语言、文字、技术、逻辑等人类文明,以人类可以穷尽的手段去开发并试图理解宇宙和自身。这一切都是积极的,但都是人类主观意识的反射。即人类认为自己在解密自然的密码,然而真相是人类只是将自己的主观认知套在自然的现象上并自圆其说。

     

    在古老的时代便有人提出,在所有人类理解之上存在着这个宇宙真正的规则。规则与自然之间是没有缝隙的,自然刚刚好是规则呈现的样子,没有任何抵触、不合、强制。这种纯然无碍的规则,便是道。道蕴自然,无需思考,道超越所有思辩与推导,只是境界上的抵达。

     

    “武”当然也可以是一种道。摆脱了“侠”的图腾,“武”才真正显现出自己的价值和魅力。所以武道小说里的角色只是武者,武者和寻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一样需要衣食住行、生老病死。武者是人,只是刚好浸淫于武道。人有七情六欲,表象与内里。人没有什么绝对的善恶,只有立场的不同。人不是道德的化身,人只是私欲与公德权衡的产物。

     

    以武入道,才是一个身为人的武者最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我写《死水微澜》,写《镜墨燕鸿荒》,便是为了力行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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